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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种下的300亩玫瑰被男友白月光毁了,我决定离开,他却哭疯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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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种下的300亩玫瑰被男友白月光毁了,我决定离开,他却哭疯了

我播撒的300亩玫瑰之海,被男友心中的白月光无情摧毁,我决定转身离去,他泪如雨下,几近疯狂。

未婚夫曾对我说:“待你培育出比大马士革玫瑰更加璀璨的花朵时,我们将在玫瑰园中缔结连理。”

我将此视作梦想,不分昼夜地呵护着每一朵花。

然而,白月光某日心血来潮,渴望目睹玫瑰如雨般飘落,未婚夫为了博得她一笑,竟铲除了我那三百亩玫瑰花。

“程琛,你这样做,妹妹不会心生怨气吧。”

程琛从怀中取出一枚十克拉的钻戒,单膝跪地:“无妨,我的心中只有你。”

我强忍着如万箭穿心般的痛楚,拨通了家中的电话:“爸爸,你曾说若我与他分手便能继承家产,这话还算数吗?”“爸爸,过去是我太任性,现在我想回到您的怀抱。”

电话那头的父亲愣了一下,声音中满是惊讶:“你真的决定了吗?一旦回家,我将送你去法国,可能十年八年都无法回来。”

“你曾为了那三百亩玫瑰放弃了家,还坚称只爱程琛一人,现在却说不爱了?”

我站在那片狼藉的玫瑰园中,拾起一朵尚未破碎的玫瑰,脸上的笑容比哭泣还要难看:“不爱了,爱情怎比得上金钱的芬芳呢。”

听到我声音的颤抖,父亲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最后强调:“我去接你需要三天时间,这三天里处理好你的私事。”

“毕竟相爱了那么多年,我们应当好聚好散。”

我低声应允,目光落在刻有经文的手镯上,心神不宁。

确实,我们曾深爱了那么多年。

正当我沉浸在回忆中时,手机因程琛的消息而震动。

“没看到消息?家里需要打扫,快点回来。”

照片中的客厅,已被玫瑰花堆满。

我没有回复,只是默默地将完好的玫瑰花捡起,放在一边。

确认它们都得到了妥善安置后,我才穿着沾满泥土的鞋子,回到了山间的别墅。

“难道让你归来,竟如此艰难?”

程琛眉头紧锁,倚靠在沙发上,对我迟迟未归流露出不满之情。

“地面泥泞不堪,行走颇为艰难。”

我开始整理那堆杂乱无章的杂物,却意外地发现了一枚布满岁月痕迹的旧戒指,正当我准备将戒指收入口袋时,程琛的声音如同警钟长鸣,阻止了我:“拿来,那并非你之物。”

程琛的话语仿佛一根点燃的导火索,让在场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我。

“嫂子,这枚戒指并非你之物。”

程琛的好友以一种玩味的目光审视着我,带着成见地开口。

“不过,那不过是别人遗弃的废物,你捡去也无妨。”

他的话音刚落,周围的人纷纷附和:“确实,嫂子你现在的打扮确实像个拾荒者。”

我低头审视自己的装束,再环顾四周。

与在场那些身着华服的少爷小姐相比,我的确显得格格不入。

我没有言语,只是默默地拂去身上的泥土。

我了解这些人。

他们不是富二代,就是自己创业成功的富一代,而我,只是一个园丁。

至少……表面上看起来是。

轻抚着手镯,我抬眼望向一直含笑不语的程琛。

我在思索,他会有何反应。

程琛一直凝视着我,他眼中的笑意冷漠,似乎对旁人的议论充耳不闻。

直到众人觉得无趣,停止了议论,他才走到我面前,递给我一把扫帚:“你看他们都称呼你为嫂子,说你捡垃圾不过是开个玩笑。”

见我的眼神依旧坚定,他才转过头,随意地对那些人斥责了几句。

“好了,都是玩笑,以后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
原本宁静的客厅再次变得喧嚣起来。

我沉默不语,只是默默地继续打扫,心中盘算着如何离开才能保持尊严。

突然,大门被推开。

言婉,身着一袭红色晚礼服,如同一抹流动的火焰,缓缓步入了视线。

“阿琛?”

她的声音如同夜莺初啼,客厅内的空气仿佛被这声呼唤凝固。

所有人如同雕塑般挺直了身躯,展示出他们最优雅的姿态。

程琛也不例外,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。

我被无形的力量推向了角落,他伸出手,如同守护神般扶住了缓缓移动的言婉,声音柔和如春风:“怎么又回来了。”

言婉的脚步轻盈,她走向那堆玫瑰花,仿佛在花海中寻觅着失落的珍宝。

“我好像忘记了旧的戒指,回来找找看。”

程琛听完,抬头瞥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我,眼中闪烁着不言而喻的警告:“还不快把你刚刚捡到的戒指拿来,别让言婉弯腰累着了。”

众人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我,仿佛我是那令人畏惧的恶鬼。

他们打开了照明灯,强光之下,我的身影显得更加尴尬和无助。

原来,就连言婉的废弃物,我也配不上拥有。我突然失去了留在这里的念头,起身就要离去。

其他人看到我的动作,急忙提醒程琛。

“阿琛,小惜只是暂时保管一下,你这么凶做什么。”

程琛仿佛没有听到这话,眉心紧锁,下意识地开口道:“那我叫她拿来有什么问题吗?”

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一声不吭地松开了言婉的手。

他遮掩地挠了挠手臂,说道:“这不是因为言婉的裙子不方便蹲下吗,所以我才着急。”

我勉强扯起嘴角,露出一丝笑容,但这笑中却透露出无尽的凄凉。

因为他不爱我,所以他无需顾及我的感受。

我从怀里拿出戒指,递给了言婉。

言婉却并未伸手接过,她用她那娇滴滴的声音说:“既然妹妹喜欢,就送给你吧。”

边说,她还边扬起戴着硕大戒指的手。

“毕竟我已经有了新的,旧的也戴不上了。”

“妹妹你应该没有吧。”

言婉的目光如同春水般温柔地流淌向程琛,她的声音拉得长长的,宛如一只撒娇的小猫。

“若你渴望拥有,便让程琛为你购置一枚,毕竟价值并不高昂。”

“然而,存在一个问题,他的身份证已购买过一枚DR,若你需要,或许得另寻他人代劳。”

言婉的言辞对我毫不留情,但她的神情却如同承受了无尽的委屈。

瞥见她手腕上刻着六字真言的镯子,我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滑稽的小丑。

那象征着一生一世的戒指赠予了网红,而随意从路边摊购得的镯子却赠予了正牌女友。

我就如同地上那些无用的玫瑰花瓣,不过是一堆被遗弃的废弃物。

我推开言婉的手,径直走出了门外。

在大厅内,人们议论纷纷,指责我的无理取闹。

“有本事就别回来,若非阿琛供养她,她早已不知沦落到哪个角落乞讨。”

“好了,少说两句吧。”

“还自诩为玫瑰,我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玫瑰花。”

程琛的脸色并不佳,他面带阴霾地注视着我离去的背影。

傍晚的山中寒袭意人,落日的余晖似乎预示着我们感情的终结。

我的目光追随着南飞的大雁,思绪也随之飘回到往昔。

他曾说我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,他渴望成为那个小王子。

我则认为小王子的官配是狐狸,因此并未接受他的表白,一次又一次。

直至那个春天,他为我买下了这片玫瑰园。

他蒙住我的双眼,引领我站在盛开的玫瑰之。

我仍记得那天的风中都弥漫着花香,他拥我入怀,承诺将为玫瑰筑一个家。

曾经的我如此热爱自由,但他的一句话便让我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羽翼。

我搬进了他的温室之中。

在五年的光阴里,我们在这朵玫瑰庄园中编织了无数的缠绵梦境,他总是在每个梦境的尾声轻声许诺,他将与我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
然而,直至今日,我才恍然大悟,他的诺言不过是一张轻飘飘的废纸。

除了我手腕上那刻有六字真言的镯子,他未曾给予我任何实质性的承诺。

虚伪的王子,虚伪的爱情,还有那些可怜的玫瑰……

在泪珠即将滑落之际,我决然地折断了那枚并不合身的手镯。

程琛,你永远无法将玫瑰永远留在你的世界。

距离父亲的到来,仅剩两天的光阴。趁着程琛还在沉睡,我早早地起身,开始整理行囊。

程琛被我的动作声惊醒,显得有些迷茫。

“你在整理什么?”他问道。

我全神贯注地整理着,连一眼都未曾投向他。

“接下来有个园艺大师要来授课,我打算去市里旁听。”

程琛的眼神变得清澈,随即带着一丝戏谑地抖开我已经叠好的衣服,将头枕在我的膝盖上:“我把他请回家如何?我可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。”

面对他那张脸,我感到一阵恶心。

我不禁疑惑,过去的自己是如何忍受他这种骄纵和做作的。

我推开他的头,继续手中的工作。

程琛握住我的手,却在这一刻发现宽大的袖口内空无一物,那个早已嵌入肌肤的手镯不见了,他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
“手镯呢?去哪了?明明摘不下来的?”

他也清楚,那是个并不合适我的手镯。

“昨天在花田里弄得满手泥泞,晚上我拿去店里清洗了。”

不知是否因为我提及了玫瑰花,程琛的脸色微微一变。

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低头轻吻我:“我就知道你不会丢弃它,不过既然都脏了,我明天给你买个新的吧。”

是的,都已经脏了。

那个手镯,是我种出第一朵玫瑰时,他赠予我的礼物。

我轻轻摘下那朵怒放的花朵,如同携带着春天的使者,飞奔至他面前:“程琛,我们的婚姻之门又悄然开启了一扇。”

程琛的目光在触及那玫瑰的瞬间凝固了几秒,随后,他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只看似普通却意义非凡的银镯,轻柔地套在了我的手腕上。

那一日,我仿佛置身于幸福的巅峰,如同站在云端。

那枚并不贴合手腕的镯子,紧紧地束缚着我的肌肤。

我因为那枚价值不高的镯子,认定他就是我余生的港湾。

如今回首往昔,那份纯真显得多么的无助。

我整理好行囊,坐在餐桌旁品尝着昨日的残羹冷炙,突然,一条新闻推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屏幕上。

言婉在朋友圈里发布了她的求婚现场照片。

在那些精心修饰的图片中,无数的玫瑰花瓣如同天女散花般被礼炮送上天际,而程琛则单膝跪地,手中捧着戒指盒,成为了照片的焦点。

紧接着的一张图片,是程琛紧紧拥抱着言婉,一枚巨大的钻石在镜头前熠熠生辉。

我能想象出她那时的言语,仿佛在说人生“如同翻掌般简单”。

我为她的照片点了一个赞,却在不经意间滑出了页面,当我再次寻找时,却发现它已消失无踪。

言婉的消息如同雨点般向我袭来,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“对不起”。

“惜惜,对不起,这只是我们短剧的一部分,都是玩笑而已。”

“我本以为你不会看到,原本我们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,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。”

“惜惜,你不会因此而生气吧言。”

婉的每一句话都经过精心的推敲,没有露出任何破绽。我用叉子破坏着蛋糕,而程琛却在不经意间将其一口吞下。

“惜惜,你喜欢什么样的镯子?玫瑰造型的怎么样?”

这些话语中的每一个字,都如同一根根银针刺入我的肌肤,虽不足以致命,却让我痛苦难耐。

我将叉子一扔,强压住喉咙中的哽咽,大声回应道。

“好。”夜幕降临,程琛突发奇想,坚持要带我去参加一个葡萄酒庄园的聚会。

在共同度过的这些岁月里,我鲜少有机会踏出家门,而他似乎对我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乐此不疲。

聚会的氛围异常热烈,程琛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神采。

直到言婉,那个浑身沾满露珠、鞋子沾满泥泞的女子推开了庄园的大门,不慎撞倒了一大片葡萄架。

这些葡萄架是下一季酿酒的宝贵原料,庄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。

“你是谁?为何擅自闯入?”他质问道。

言婉轻抚着自己扭伤的脚踝,眼眶泛红,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凝视着程琛,哽咽着,无法言语。

程琛眉头紧锁,将言婉扶起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:“这位小姑娘不懂事,庄主不必与她计较。”

他那强硬的言辞让庄主的怒火更甚,目光如炬,紧紧锁定在程琛身后的言婉,冷笑着:“小姑娘?好吧,让她把这些葡萄架都扶起来,我就原谅她。”

言婉紧紧抓住程琛的衣角,依旧不敢直视前方。

程琛将她护得更紧,随后转向我,我手中正捧着一杯玫瑰饮料。

“小惜,你去把这些葡萄架扶起来吧。”他说道。

我有些难以置信,重复着他的话:“我去扶起来?”

我看见程琛的眼角瞬间下垂,仿佛所有的过错都落在了我身上。

“言婉的手向来只用于美甲,不沾染劳作,她不会。”

“你不是一直在种花吗?种什么都一样。”

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,连虫鸣声都戛然而止。

访客们面面相觑,眼中充满了疑惑。

直到程琛的损友,抱着双臂走了出来。

“说得也是啊小惜,言婉的手可是金贵得很,还是你比较能干。”

“不仅平日里干活能干,其他方面也挺能干。”

这些纨绔子弟发出嘲笑声,我紧握拳头,指关节因愤怒而泛白。

程琛的脸色更加阴沉,正要斥责他们的无礼,而言婉不合时宜地瘫倒在地。

四周的人群瞬间陷入混乱,他们抱起言婉,驾车疾驰而去。

我孤独地徘徊在语言的漩涡深处,面对着愈发不堪入耳的言辞。

最终,是庄主挺身而出,将那些人驱逐出境。

他与我并肩扶起葡萄架,注意到我手指上的伤痕,便递给我一副手套。

“小姑娘,你何苦如此执着呢?”

这句话让我陷入了沉思,是啊,我为何要如此执着?

“我只是不愿看到那些辛苦培育的葡萄就此凋零。”

我珍视这些在外人眼中不值一提的葡萄藤,也同样珍视在外人眼中同样不值一提的自己。

夜幕降临,庄主将我送回了家。

我在院中伫立良久。

这里种植了许多花卉,几乎都是程琛所钟爱的。

我将这些花朵一一采摘,精心包装。

冬梅,是程琛在吟诵“砌下落梅如雪乱,拂了一身还满”时种下的。

水仙,象征着纯洁,是程琛在观看芭蕾舞表演后带回的。

绣球花,因其可爱的外形,是程琛在游乐园中通过抛圈游戏赢得的。

……

所有的花卉都是程琛所喜爱的。

然而,在所有的花卉中,却唯独缺少了他日夜念叨、最爱的玫瑰。

直到此刻,我才恍然大悟,他虽然爱玫瑰,家中不愿却为它留出一席之地。

程琛的专属提示音突然响起,手机屏幕随之亮起。

“我刚从医院离开,现在正前往酒庄接你。”

“玫瑰手镯已经制作完成,稍后你便可以佩戴。”

“刚才我的态度有些粗暴,向你道歉。”

来电显示覆盖了程琛的对话框,是父亲。

“惜惜,我已经提前到达。”

“车已停在门口,你可以出来了。”

“来了。”

我低垂嘴角的微微上扬,拖着行李箱,踏上了旅程。

在我离开之前,我做的最后一件事,就是将所有的玫瑰花瓣埋葬。

我突然间理解了黛玉,花朵也会流泪,不是吗?

汽车如同脱缰的野马,疾驰在高速公路上,那一刻,我给程琛发送了一条信息。

“程琛,我忽然意识到,我对你的爱或许并没有那么深沉。”

紧接着,我如同剪断风筝线一般,拔出了手机卡。当我的消息如同流星划过夜空,言婉将程琛牢牢地困在了家中。

我与他之间,从未有过激烈的争吵。

总是他无端端地生起气来,而我,总是在他怒气消散后,竭尽全力地去取悦他。

哪怕我咬紧嘴唇,忍受着责骂,我也绝不会吐出“分手”这两个字。

程琛一时之间有些恍惚,他以为我是因为葡萄架的事情而生气。

他想着,只要把那玫瑰镯子送给我,一切就会烟消云散。

我从不计较礼物的贵贱,只要是他赠予的,我便心满意足。

然而,当他拨打电话时,那冰冷的女声告诉他,该用户已关机。

他那迟钝的神经终于意识到,这一次,事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。

他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。

程琛发现言婉已经能够坐起身来,便找了一个借口,匆匆离开。

但婉言怎会轻易放过他,她拉起他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口:“阿琛,你摸摸看。我的心是否还在剧烈地跳动。”

程琛向来无法抗拒她的温柔,只要手触碰到她的身体,他就会忘记自己的所在。

但今天,他却感到极度的厌恶,言婉那细腻的皮肤和紧致的身体,丝毫无法激起他的兴趣。

“我真的有急事,你先休息吧。”

说完,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。

言凝婉视着那扇缓缓合上的房门,她那微醺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。

她蜷缩回床上,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。

程琛驾车返回庄园时,那里已是人去楼空,他确认我已经离去。

庄园里,冷风轻轻吹拂,程琛担心我是步行回去的,于是一遍又一遍地四处寻找。

我扶着葡萄架的身影,如同幻影般在他的脑海中浮现。

与每天辛勤种植玫瑰的我,渐渐重叠在一起。

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痛楚。

种植玫瑰是为了他,那么种植葡萄又是出于何种目的?难道是为了那个让自己蒙羞的女人吗?

程琛如同失去理智一般,疯狂地拨打着那些损友的电话,询问他们是否曾送我回家。

然而,答案是否定的,直到他们离去,我依然孤独地在庄园里种植着葡萄。

“阿琛,你现在又何必寻找她呢?她喜欢种植,就让她去种吧,你好好陪伴言婉不就足够了吗?”

程琛对我的态度,根本不像是对待一位女友,他的行为中也未曾流露出一丝爱意。

我仿佛只是一位召之即来、挥之即去的园丁,一个与他身份不相匹配的存在。

因此,他的朋友们也跟随他的步伐,不尊重我,私下里都称呼我为园丁。

“说不定她还挺享受的,又可以玩泥巴了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当程琛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注于他人时,我却在这头面对着泥泞而又冰冷的土地。

他似乎从未意识到,这样的行为会让我被人轻视。

或者说,他明知如此,却乐于见到我被他人贬低。

他那句轻描淡写的“种什么不一样”,不正是将我归类为与他身份不匹配的园丁吗?让所有人都明白,我只是一个操纵泥土的下等人听到。

损友的话后,程琛突然怒不可遏。

他不允许任何人贬低我,尽管最看不起我的人恰恰就是他自己。

“她才不会乐在其中,她会累的。”

我的手并非万能,可以种植玫瑰,也只能种植玫瑰。

他拿出手机,拨打我的电话,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“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。

程琛无法接通电话,心中愈发感到恐慌。

他接着给我发消息,却不知该如何表达。

输入的文字又,删删减减,最终竟然留下了一个空无一物的对话框。

他疯狂地寻找我,最终车子还是驶向了葡萄庄园。

“叶惜,你在哪里,跟我回家。”

“你的手掌中,我不允许有其他物品的存在,立刻放下它们,出来见我。”

“若你继续忽视我的言语,我将不再对你怀有爱意,立刻现身于我面前。”程琛竭尽全力地呼喊,怒斥,而庄主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门扉。

程琛的目光一接触到他,便冷若冰霜地迈步向前,意图穿越庭院去寻找我。

经过一番徒劳的搜寻,他终于抓住庄主的手,以一种凶狠的语气质问道。

“她究竟在哪里?她又去了何方?”

“我四处寻找,却无法觅得她的踪迹,你是否将她送往山中种植葡萄?你是否将她隐匿起来,仅仅因为那些葡萄?我愿意赔偿给你,只求你让她出现,与我一同归家。”

庄主注视着程琛如同精神分裂般在原地焦躁不安,冷笑着回应:“你现在的表演,又是给谁看的呢?”

“迟到的深情,连狗都不如。当初你带走另一个女孩时,怎么不提赔偿?现在来说,难道不觉得太晚了吗?”

程琛从未有过后悔,然而此刻,这种情绪却如同洪水猛兽般侵蚀着他的理智。

他渴望在广袤的葡萄园中找到我,却没有察觉到庄主给予他的暗示。

程琛对庄主大声咆哮:“什么迟不迟的,我只知道她一直在种植葡萄,现在你告诉我,她究竟在何处?”

他的声音震醒了早已沉睡的飞鸟,鸟儿振翅飞向天际。

庄主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友好,甚至透露出几分挑衅:“深夜时分,孤男寡女,你认为他们能去哪里?”

“你!”程琛再也无法抑制,一拳砸在了汽车的引擎盖上。

“她早已离去,离开了这里。我亲自将她送回了家,如果等待你,恐怕这一生都无法等到。不过在我返回的路上,我看到她拖着行李箱,上了另一辆汽车。”

“我对你所说的任何话语,都不再抱有信任。”

程琛感到自己有些站立不稳,回想起我每日与他相伴,手捧玫瑰询问他何时结婚的场景。

他无法相信,我会离他而去。

庄主带着一抹戏谑的恶意,仿佛在玩味一场游戏,对他说:“贪心不足蛇吞象,最终只会一无所有。”

“你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,带着另一个女子扬长而去,她自然也可以不告而别。”

“反正你心中无她,你甚至不曾想过,她是否会因我的刁难而在一夜之间凋零,甚至你连她的去向都漠不关心。”

程琛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回了一丝清明。

他坚信我已不在此地,因为那些葡萄架已经恢复了它们原本的模样。

更何况,我已向他发送了消息。

失去的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扼住他的喉咙,程琛突然醒悟,他不该让言婉独自回家。

他明白言婉的所作所为是有意为之,但他还是选择了离我而去。

至于我,如果早些察觉到我有离去的迹象,他或许会对任何人都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。程琛怀揣着最后一线希望匆匆赶回家中,当看到那漆黑而空洞的房子时,他终于彻底陷入了慌乱。

温室中的玫瑰,竟有勇气挣脱束缚。

这是任何人都难以接受的现实。

玫瑰只能陪伴在小王子的身边,永远不会离他而去。

他愣在原地,目光落在门中央摆放的花束上,这才意识到自己曾经的荒谬。

我为他包扎了最后一束花,可惜这些花中没有一朵是玫瑰。

玫瑰已经去追寻自由,他无法将我留住,我也不再属于他。

其实我对他的所作所为从来都是纵容,只是一直沉溺在他爱我的幻想中,不愿醒来。

我在他编织的梦境中,一直沉睡,将他想象成那个最爱玫瑰的小王子。

我们都被骗了,他所爱的并非玫瑰,而是一个能无条件为他付出的守护者。

回想起来,其实我早已察觉,程琛当初向我表白,不过是想要尝试新的感觉。

他只是渴望一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,只是渴望一个不顾一切爱他的女人。

自踏入大学殿堂的那一刻起,我便如同璀璨的星辰,照亮了整个校园。

然而,受到父母悉心教导的我,性格张扬,更在园艺领域展现出非凡的才华。

程琛在我眼中不值一提,我却成了他们眼中的刺,他们好奇我这个骄傲的女人最终会屈服于怎样的男人。

他们同样好奇,我是否会被程琛塑造成一个唯他马首是瞻的痴情女子。

他曾说,他钟爱那高傲的玫瑰,却无意中忽略了,我也曾是那最骄傲的存在。

我可以对他的意图视而不见,但这并不代表我心中毫无波澜。

我的离去,不仅仅是因为言婉,还有张婉、黎婉……无数个言婉的叠加,将我对他的爱消耗殆尽。

程琛搜遍了每一个角落,而我,只留下了我们曾经相爱的痕迹,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他终于意识到,我是真的离他而去。

程琛低垂着头,坐在楼梯上,努力思索我可能藏身的地方。

终于,他想到了那片玫瑰园,他的背脊终于挺直。

我不会放弃那片我辛勤耕耘才种出重瓣玫瑰的花园。

在玫瑰园中,程琛在泥泞的土地和高耸的山间大声呼唤我的名字。

“叶惜,我错了,你出来好不好!”

“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知道都是我的错。”

“叶惜,你在哪里……”

在这片空无一人的土地上,回应他的只有冷风的呼啸。

无人关注他,空旷的三百亩花田里只剩下泥土的沉默。

程琛站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,面对满天的星光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。

“叶惜,你真的不要我了吗!”

风拂过倒在地上的玫瑰花叶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
就连玫瑰都在为我发声,是的,我不再需要他了。

站在三百亩土地前,程琛终于领悟到,我就像那些凋零的玫瑰,再也不会回到他的世界。

那些玫瑰已被他随意赠予了其他女子,而它们的主人,也因自己的离去而不再归来。

我不会再为他播种花朵,也再不会看到他捧着玫瑰,问我:“玫瑰盛开了,我们何时步入婚姻的殿堂?”

他终于意识到,玫瑰也有情感。

我之所以愿意被他囚禁在温室之中,是因为我对他的深情。

我们之间的情感,我愿意迁就,却也设下了底线。

我对他确实怀有爱意,但这份爱,仅此而已。他曾形容我如玫瑰般,却为了取悦其他女子,将我连根拔起。

这与亲手扼杀我们的情感有何不同?

他回想起初见我时的灿烂与骄傲,但这些年来,他却将这些特质从我身上一一剥离。

程琛不断沉浸在我们共同在这片玫瑰园中的回忆里,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。

玫瑰园内已无我的身影,也无人知晓我的去向。

我和他,就如同地上那些已经枯萎的玫瑰藤,只剩下往昔的辉煌。

在返回的路上,程琛的消息如潮水般不断涌来。

有时是低至尘埃的哀求,有时又是愤怒的咒骂。

我也是后来开机时才看到的这些消息。

父亲为我安排了众多事务,不出三日我便转机飞往大马士革,根本没有时间查看消息。

程琛每天沉浸在回忆之中,对言婉漠不关心。

言婉担心失去即将到手的金龟婿,每天都变换着花样制造事端。

有一天,程琛醉酒归来,刚踏进家门,却接到了言婉的电话。

电话那头的女子声音依旧轻快,如同他往日所喜爱的那样:“程琛,玫瑰园出事了……”

程琛的头脑瞬间变得清醒:“出事了?出了什么事?”

言婉稍作停顿,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神秘光芒:“我瞧见玫瑰园里冒出了嫩绿的新芽,难道它们即将绽放花蕾吗?”

程琛急忙起身,像一只欢快的兔子般蹦跳着赶往那里。

他曾幻想,花朵绽放之时,便是我归来之日。然而,被连根拔起的玫瑰,又怎能再次盛开。

他推开玫瑰园的铁门,发现原本坚硬的土地变得松软。

他目睹言婉手持小巧的锄头,蹲在地上,一点一点地耕耘。

“阿琛,你看,我要让我亲手种下的玫瑰,盛开在这整个花园中。”她未等他回答,便穿着华贵的服饰,妆容精致地拥抱他:“你高兴吗?除了叶惜,我也能为你种下玫瑰花。”

她那刻意打理的秀发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,熏得程琛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。

他回想起我在田间劳作时,那凌乱的头发和满头的大汗。

我每天怀抱着一把几乎与我等高的锄头,身着宽松的背带裤。

每当他到来,我便站起身,露出笑容,仿佛一只快乐的袋鼠。

他曾见识过真正的花匠是如何劳作的,因此对言婉那矫揉造作的姿态感到厌恶。

想到这些,程琛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,推开了整洁无瑕的言婉。

目睹眼前的女人模仿我耕作的模样,却依旧衣衫不乱,妆容依旧,他突然感到一阵恶心。

曾经,他总认为我每天种花的样子太过随意,不修边幅,显得土气。

他觉得言婉和当年任性的我如出一辙。

然而,他从未深思过我为何会变成那般模样。

我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想要满足爱人的所有愿望。

程琛终于恍然大悟,他所爱的并非任性,而是那个全心全意为他付出的我。

他爱的是那个为他辛勤劳作,只为赢得他一笑的我。

他爱我。

程琛再次瞥向言婉,将我的离去归咎于她。

他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:“若不会劳作,便不要勉强,实在做作。”

女性的面庞刚刚绽放的笑容,被他的话语如同冬日的寒风般突然打断,她的面容凝固,陷入了不知是哭泣还是微笑的迷茫之中。

程琛的声音坚定而有力:“叶惜的离开都是因为你,你没有资格触碰她的物品。现在立刻离开,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。”

他的话语如同落下的帷幕,紧接着,他便将言婉推出了那座玫瑰园,在她眼前将大门紧紧锁上。

言婉张开了嘴,想要辩解,但当她再次回过神来,却发现程琛已经驾车疾驰而去。

“阿琛!”

她的声音在风中消散,这一次,程琛没有回头,仿佛决绝的背影。

言婉用尽全身力气呼喊:“程琛,你敢把我丢在这山中,你一定会后悔的!”当我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,我正沉浸在大马士革玫瑰园的芬芳之中。

我曾以为,程琛这个名字只会成为我记忆中的一抹影子。

由于与他相伴后,我失去了所有的朋友,因此在离开他之后,我也不会再与任何人有所交集。

按照常理,程琛在国内最多只能疯狂地寻找,绝对不可能找到在父亲庇护下的我。

在离开他之后,我意外地发现自己对园艺有着非凡的天赋,种植花朵比爱情更能我带给快乐。

原来,我真正热爱的是花朵,而非他。

不过,我也挺感激程琛的,如果没有他,我也不会去学习种植花朵,也不会发现我自己的才能。

我已经逐渐将他遗忘。

在大马士革的这几年里,我一直在学习。从种植花朵到制作香水,这一系列的步骤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中。

我为父亲的公司带来了最新的技术,当然,我也终于种出了比大马士革玫瑰更加娇的艳玫瑰花。

我带着最新的技术回国,无数媒体都想采访我。他们都渴望知道,究竟是谁种出了闻名世界的玫瑰。

父亲帮我阻挡了大部分的采访,但为了提升公司的知名度,我还是需要出现在公众视野中。

时光如同流水般逝去,悄无声息地带走了我与程琛相爱的往昔。

因此,当程琛如同昔日的幻影般站在我面前时,我的第一反应是沉浸在回忆的海洋,第二反应则是如同受惊的鹿般想要逃离。

逃离的理由,仅仅是因为害怕那些纷至沓来的麻烦。

与他相处,就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拉锯战,他一见到我,必定会从我们初识的那一年娓娓道来。

但我并未成功逃脱,他依旧如同几年前那般狂热。

幸运的是,我们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窗,否则他早已如同猎豹般扑向我。

我迅速地拉扯着父亲的衣袖,用眼神示意他一同离开。

“叶惜!”

程琛如同被困的野兽般,用拳头敲打着窗户,大声呼唤我的名字。

如果尴尬有等级,那么我现在无疑是站在了尴尬的顶峰。

他见我无动于衷,继续喊道:“你让我等了那么久,现在竟然又要离我而去吗!”

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,仿佛我是那个犯错的人,仿佛我的离开成了我们故事的终结。

他如同倒豆子般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,比如我们相爱的点点滴滴,比如我为他亲手种下的玫瑰花。

这些但回忆,对我而言,只是无尽的尴尬。

“程琛,你别再说了。”

程琛突然安静下来,他发现我竟然对他开口,脸上竟露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微笑。

“小惜,你愿意和我说话了,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?你知道吗,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默默地爱着你。”

他的深情如同廉价的商品,我看着他的表演,身体僵硬:“分手那天,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,我不再爱你了。”

“不可能你,不可能不再爱我。你曾为我种下了三百亩的玫瑰花。”程琛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。

我的过去,就这样被他无情地撕碎,公之于众。

我感到无比无奈,只能先设法让他离开,以便我能完成手头的工作。

“下班后我们单独谈谈好吗。”

我们约定在公司的会议室见面。

会议室的落地窗明亮而宽敞,我凝视着窗外那些早已变得陌生的街景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舒畅。

久别故土,归来已是沧海桑田,我也已非昔日之我。

程琛在我面前落座,如同复读机般一遍遍重述我们的往昔。

“小惜,你可知晓,你远走高飞后,言婉曾企图染指你的玫瑰园,被我果断驱逐……”

“我始终为你保留着往昔的记忆,我的心中始终有你的位置,我们能否重新开始?”

这些话语轻描淡写,却未能在我心中激起一丝涟漪。

“不必了。”我打断他:“那玫瑰园是你的,与我无关,更何况,我现在拥有的庄园远比你赠予我的要宽广。”

“当初因你而起,我开始培育花朵,才有了今日的成就,这一点我心存感激。”

“但我已豁然开朗,我的付出你视而不见,爱情若只有一方的付出,终究难以圆满。”

“你当初践踏我辛勤培育的花朵,实则是在践踏我对你的心意。”

“心若已死,爱便不复存在,抱歉,我已不再爱你多年。”

我推开门,决然离去,他的哭泣声未能激起我丝毫的同情。

终于能够面对面地将一切说清楚,我也正式与过去告别。

生活终于又恢复了宁静。

每日,我都在自己的玫瑰园中忙碌。

然而,我不仅仅经营着玫瑰园,还负责公司的各项果蔬项目。

我重逢了当年那位葡萄酒庄园的庄主。

这次,我终于能够细细品味葡萄酒,与他一同漫步于山间。

“这桶酒,正是当年你扶起葡萄藤后结出的果实。”

他笑着,又为我斟满了一杯。

“你还记得那个不小心碰倒葡萄藤的女人吗?”

我忍俊不禁,轻抚着葡萄藤:“当然记得,让我种葡萄直至深夜,怎能忘记。”

庄主突然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:“程琛与她分手后,还对她纠缠不休。感情谈不拢,便直接将她绑架。”

“被非法囚禁在那片玫瑰的海洋中,遭受了数月的煎熬。那片玫瑰园平日里人迹罕至,直到程琛的家人报警,才终于揭开了这层神秘的面纱。”

“已经面目全非。”

我对这起事件并无太多情感波动。

只是觉得言婉为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,如同投入无底深渊,毫无价值。

为了报复,也不应该让自己也陷入无尽的深渊。

小王子是否真的爱着那朵玫瑰?我不得而知。但我清楚,程琛绝非小王子,而我也不是那朵被囚禁在玻璃罩中的玫瑰。

我的未来,如同星辰大海,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。